“他们……去葬了吗?”
莺儿鼻尖一酸,那双杏眸刹那盈满了雾气,她吸了下鼻子,扶着沈知鹤到塌案坐下,跪在塌边轻轻为她揉着膝盖:
“一个时辰前便出发了,想来已是安葬好了。”
沈知鹤拂了拂衣袖,袖口淡淡浸出檀香,她轻轻推开案边的小窗,寒风即刻入内,刮得她的两颊生疼,也吹散了阁内满满的烟雾气。
只见初冬的天际流云涌动,似惊涛骇浪般的翻滚,铺了一层黑在天,其中渗出雨珠垂落,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还未停歇,万千水丝倾泻而下,增添几分的落寞孤寂。
它们步履轻快,从檐角滑过,再从瓦缝中滴落,挤进湿黑的泥土里,滋养花木。
沈知鹤望得出神。
“父亲有去吗?”
她喃喃出声,话音刚落,又像是自嘲般自己复了一句:“怎会呢,是我多想了。”
莺儿忍了许久的泪珠终还是落下,她胡乱擦了一把,抬头望着沈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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