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只有唐初露云淡风轻,冷静得不像话。

        她坐在椅子上,将胳膊放在了抽血的台子上,自己主动地将身体情况说了一遍,“经期刚好过了两周……各项指标正常,直接抽吧。”

        是正常人献血量的最高指标,唐初露说完之后就把头扭到了一边,站在她身边的裴朔年习惯性揽住她的肩膀,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唐初露也习惯性地往他怀里一靠,结果下一秒两个人都有些怔愣。

        说来惭愧,唐初露一个学医的人,却是从小都怕打针。

        跟裴朔年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打针他都会很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捂住她的眼睛,转移她的注意力。

        习惯是个刻入骨髓的东西,顺其自然到裴朔年甚至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当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子一僵时,才恍然回过神来。

        哦,原来他们已经分手了。

        唐初露按捺着情绪没有动作,等护士抽完血之后才挣脱他的怀抱,用棉花按着胳膊上的针孔,缓缓站起了身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是像乐宁这样的医生,放出来只会害人,你要是真的想捧她,建议你还是让她再多学个几年再出来,没有能力支撑的虚名只是一团散沙,都不用什么大风大浪来考验,自己走两步就会散成一团。”

        裴朔年声音暗哑,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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