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之下仿佛伸出一只无形的手在牵扯着她的脊骨,想要将她拉入无垠的深渊之中。

        日光沉沉。

        白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身体早就已经到了极限,疲惫不堪,本来应该是回到家就沉沉睡去,唐初露却再一次失眠。

        这段时间她都需要靠褪黑素才能够睡着,午睡成了煎熬。

        今天忽然就起了一点叛逆的心思,什么都没吃,辗转了很久还是醒着,身体和大脑早就疲惫不堪,却始终睡不着。

        那种虚弱但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像现在这样害怕睡眠,同时也害怕清醒。

        那种昏昏沉沉、但是闭上眼睛又格外清醒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将她折磨得有些崩溃,仿佛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被冠上了沉重的铅,就连呼吸都显得吃力。

        她想,她的神经一定是出了问题。

        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上班,可能需要去做心理疏导,医院都是熟人,因为心病而产生的神经衰弱一般只会给她开药。

        唐初露问了几个这方面专业的同事,并没有说是自己需要,陆南方却直接问她: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去做心理疏导?】

        唐初露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别人,只跟他说最近遇到了压力比较大的麻烦,问他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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