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夏早年间若是个世家公子,这会子兴许会羞愧。可好多年尘世间浪荡,他嗤笑一声,浑不在意。

        “贫道诛什么心。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两位看的津津有味,到头来却指责在下,这才是居心不良。”

        木沉香眯眼一笑,点头说道:

        “冯道长从前万般不喜欢俞秋生,今日一改从前,焉知能安什么好心,说旁人之前,掂量掂量自己有无资格。”

        百里珩一言不发,桃花眼里薄情极了,低头看着清寒月光,耳里杂乱之声扰的心里极不安宁。

        “二叔何故盗了我的身份,在姬氏待了小半年?”

        冯春夏站立在他面前,心里已有一番思忖,这时只好道:“小半年前俞秋生从楼上摔了下去,贫道来此求医,若是没有身份,万事难办。这事确实是贫道事先未曾知会你一声,今日向你赔罪。”

        赔罪?

        百里珩嘴角一扯,低头正了正自己的护腕,一字一句说:“如今外头盛传,顾氏小公子被人陷害,乃是一个姓冯的道人。侄儿能来此与您相见,多亏这些道上流言。”

        他抬眼,定定看冯春夏,笑了笑:“二叔这下难办了,您躲藏在姬氏,到时候要是被顾氏找上门,不知要如何安置俞秋生。让她陪着您一块儿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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