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香何时说错话,你就是那般,敢做不敢认?你便是在世人跟前伪装的再好,可当初做过的一切伤天害理之事天道里都记着,你根本抹杀不去。”俞秋生眼睛里布满血丝,说话之声起伏不大,这一日委实过于伤心,嗓子哑了。
她那样子,像是即将要落入陷阱里的动物,一面察觉出了危险,一面却又无路可走,佯装作一只纸老虎。
“说完了?”
他走出角落阴影,身上沐浴着月光,空灵的像是画里走出的一抹仙迹。
纪素仪有多脏,俞秋生明白的一清二楚。
早先若是会为他的皮囊所迷惑,可往后种种发生她甚至悔恨自己曾经卑躬屈膝求他。
他哪里有心?
纪素仪掸了掸衣袍,难得笑了,眼眸沉沉,对她缓缓道:“你才知道这些么?天真,若是一时惹恼了我,害了木沉香性命,届时你岂不是悔恨中度过余生?”
俞秋生被他这等无耻之话震惊了。
生杀予夺的权利在纪素仪手上,如今他却说自己害木沉香,分明是他自己不愿意让木沉香好过,到头来给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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