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京中买一位良家子做婢女也不过才几百钱,至于那些青壮奴隶价格更低,估计还比不上世家们家中粗使下人一个月的月例高。

        但叶池的车凳可不是这般廉价,两相比较,先前嘲笑叶池的郑逊反而被比了下去。本来就是他先挑衅,反被将一军,在江司徒面前丢了面子,他哪好意思继续针对叶池?

        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就反败为胜,江司徒不由得在主位面露笑容,“此子可教。”

        这还是自雅集开始,他第一次夸人,顿时这帮人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卯了劲地开始表现自己。

        文采好的当即提笔写赋,书法强的挥毫泼墨,也有人自认为善清谈,于是跟友人一同讨论名教与自然。

        叶池自认为自己哪样都不沾,只当自己是背景板。

        到后来,整场雅集还是偏向了清谈,这就和周朝的历史背景有关了。三十年间天下换了三个朝代,篡位更迭,政局紧张,韩婴为帝后为了巩固政权,杀了一大批不愿事周的士人。

        为了明哲保身,避免“破族屠身”,一些名士不得不远避时事,或是寄情山水,逍遥自得,或是放浪形骸,醉生梦死,以此苟且偷安。

        在这些名士的带领下,清谈渐渐成了潮流。一旦讨论国事民生就会被讥讽为专谈俗事,于是众人遂只谈老庄、周易,以为清言。

        名教与自然的关系自先秦以来就一直被无数人论证过,而今在这场雅集上,众人再一次讨论起来。在周朝上层更倾向于名教和自然的对立,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不过也有一些人对此提出了反驳,认为二者是统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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