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砀迷惑不解的目光,叶池难得产生了教坏小孩的感觉。

        叶池扶额道:“你难道忘了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像是原本府中那些奴隶为何会跟在你身后,而后来又为何要离开?他们是觉得你和石岩都除了奴籍,若是跟随你左右,说不得也能被我高看一眼。但是当你说要成为部曲时,他们觉得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犯不着拼上性命上战场打打杀杀,因此才退缩了。”

        “就像是如今我手下的人,真正忠心的能有几个?其他大都是有利可图或是畏惧权势。”

        他看着面前绷着脸的靳砀,无奈道:“也不知早早告诉你这些是好是坏。”他点了点清单,“暂时先定下,今后你出门,若有进项便自己扣下两成吧。”

        他随手将那张单子交给江蓠,接下来的事让她去处理。

        叶池心中感叹自己真是个心软的人,早在最初得知靳砀的身份时,他还对面前的少年抱有警惕之心。然而这才过去没几个月,他竟然开始真情实感地担心起对方无法驾驭手下人,甚至还教起对方该如何笼络人心来。

        他忽然有些理解了为何在原著中那些人明明知道靳砀的危险,却还一个个想将他收归麾下。因为靳砀实在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刀,在他还未背叛的时候,他就是己方最厉害的武器。

        叶池一面担忧着未来自己可能会被这把过于锋利的刀划伤,一面却又忍不住期待着这柄绝世凶器的成长。

        短短三个月,靳砀手下从原本的二十五人上增加到六十七人,剿匪一千余人,己方无伤亡,这就是他交上来的答卷。

        虽说靳砀并非是同时和这么多人作战,但依然证明了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不可小觑。

        若是有六百人呢?六千人呢?届时别说是湖阳郡,就连兖州他也有实力争上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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