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砀面沉如水,听裴炎继续道:“你对湖阳军太过优待,反让他们得寸进尺。”

        靳砀其实并不觉得自己为人如何宽厚,湖阳军本身军规严明,凡是有犯纪律者,无论是谁,都要按军规处置。

        不过湖阳军因是公子的私兵,军饷粮草一律是由叶府拨出来的。叶池又不像朝中官员那样吃空饷,加上凡杀敌者,根据数量多寡有奖励,这样一来,他们的待遇确实比其他军队要好上不少。

        而且自从叶池当上兖州刺史后,湖阳军更是水涨船高,许久不曾出任务,丰厚的军饷和优渥的待遇,非但没让他们知恩图报,反而心中越发不满足了起来。

        靳砀瞥了在一旁说风凉话的裴炎一眼,沉声道:“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军队。”

        他并非容不下有能力的手下,就如裴炎在他面前的态度其实算不上恭敬,但裴炎对待他的命令却从来都不会质疑,而是会尽力做好。

        在军队中,服从才是将士的第一要务。

        他垂下眼帘,思索着该如何对待这些偏将。

        叶池并不知晓,只因他的一封信,竟让湖阳军内部起了纠纷。

        原本他从应下此事后,就做好了要损失不少湖阳军的准备,同时还要思忖该如何迎接自京中出逃的泰庆帝与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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