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雪,冬日肃冷,赵琮穿着一身单衣,因动作幅度太大,甚至露出了小半片胸膛,他竟也不觉得冷,指节有力,颈边汗淌,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他此刻眉眼十分锋锐,说锋锐不太恰当,这抹锋利亮光里还带着兴奋,动作大开大合,行云流水,将整个人绷成了一杆标枪,和手里长木仓融为一体,在空中腾挪的矫健样子宛如游龙,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要是谁现在同唐晚宁说这个男人前几日还起不来床,重病将死,她都不信!

        唐晚宁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显露武艺,早前就见识过他弹无虚发的暗器功底,可这样直面的对阵,还是第一次,原来这么帅的么!

        那双总是沉黑深邃,似乎总是在压抑掩藏着什么的眼睛,是可以这样明亮直白,这样杀气腾腾的;那条从不会使力,看起来荏弱的不行的左腿,是可以扫出鞭腿,充满肌肉和力量的;那个坐轮椅时怎么也不肯往后靠的腰,原来是可以绷成这种角度,坚韧又充满弹性……她原本以为,那是他最后的自尊和倔强,不肯依靠外界任何力量,不想承认自己输的彻底,原来并不是,这男人根本不会累是么!

        原来他……是这样耀眼,闪闪发光。唐晚宁没见过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太子,可她想象的到,他从未认输,从未妥协,他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他热爱这种强大的力量,他可以所向披靡,杀敌无数,更可以守护城池,佑国安平!

        虚晃几招后,李教头终于寻到了个机会,对手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就是现在——

        他长刀斜斜扫过去时,唐晚宁心跳都快停了,可赵琮没半点慌张,唇角甚至轻轻一场,好像这本就在他预料之中似的,左脚轻轻一晃,身体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低弯侧弓,躲过刀锋的同时,右手单手持长木枪,重重一挥——

        破空声扬了又止,李教头喉头被锋利枪尖抵住。

        他输了。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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