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手中香薰上的味道,带了股浓烈的沙棘花味道,与玫瑰花味儿完美的杂糅在一起,让人一闻,便联想起在西北的戈壁沙漠中,一个俏丽手戴银铃,面带红纱的热烈西北女子,媚眼如丝在篝火旁跳起了胡舞……

        “蔓儿真有心,我已经许久都未收到过如此钟意的礼物了。想来今后的衣带上,除了这枚玉佩,也要给这香囊留一席之地了。”

        杨蕊一面说,指尖一面朝腰间别着那枚白玉芙蓉佩摩挲而去,那是她亡母留给她的遗物。在场的贵女们,包括于斐玉都知道,那枚玉佩对杨蕊意义重大,向来不离身。

        这些香囊,俨然都是根据各位女眷们的喜好、特质,精心调制的。大家都闻着独属于自己的味道两眼放光,只独有一人闻着,轻微蹙了蹙眉尖。

        于斐玉的香囊,初期闻起来有股淡淡睡莲与莲子的馨甜味道,可过了短瞬,这味道便会消弭,紧而涌上来的,就是京中百姓人人身上都有的寻常熏香味儿,这香味虽改良得稍微不同,多了丝松针味儿,可若戴出去,实在是无甚特别,流于普通。

        周围的姑娘都对这礼物极其满意,若于斐玉表达出不满,定然会让人觉得扫兴突兀。且于斐玉乃没落侯家的庶女,与席中风头正劲的兴贵不同,又是第一次列宴,自然将这落寞掩得严严实实。

        直到于斐玉听见了宋曼蔓的那句吩咐,“你去,让萦柔再来一趟。”

        眼前这些六七种令人交口称赞的馨香,竟是温萦柔调出来的?这人竟有如此本事?!

        调香之道,最为复杂。晏朝最顶尖的调香师,一年到头,也只能调出三两味出挑的香味儿,更别提为专人定制了。

        她脑中空白一瞬,怔然望着满庭嗅香的闺秀,与手中普通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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