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了泪眼婆娑的杨蕊一眼,“若是我未记错,你乃杨忠之妹。方才如此意气,所谓何事?”

        杨忠乃是跟了宋楚平多年的心腹,因着这层原因,他或多或少也见杨蕊几次,自觉对杨家人的脾性有些了解,杨家人乃是穷苦出身,轻易不会如此盛气凌人,方才险些动粗,定然事出有因。

        杨蕊刚碎了家传之宝,又让宋楚平撞见了粗鄙刻薄的一面,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双眼蓄满泪水,语窒地说不出话来,还是宋曼蔓在旁协助,将事情经过说清楚了。

        在场众人除了家丁,都是女眷。宋楚平从来不是粗鄙无礼之人,特意将在战场、朝堂上的悍勇清威收敛了些,身上透出了些许少见的温润来。

        他坐在椅上话语轩昂,直击要点地问了几句,便将脉络全然理清,颇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惹得好几个贵女忍不住抬眸偷撇几眼,旋即又赶忙红着脸垂下头颅。

        宋楚平瞥了一眼那块碎玉,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心中立马有了主意,“来人,去牵那条在门房、马厩看门的猎犬来。”

        又扭头冲贵女们道,“此乃最快捷的法子。待会儿,还请诸位姑娘担待些。”

        这话语调不高,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贵女们自然也没有这么不识好歹,皆娇声应了。

        有几位聪慧些的,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将心理准备做得足足的。

        可怜另几个脑筋稍微直一些的贵女,见了那被牵来厅中,呲牙裂子,满脸横肉,鼻腔中呼着热气的凶狠猎犬,还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满脸苍白缩在了官帽椅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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