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彬的脚步顿住,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事。不必管其他许多。”

        宋楚平筹备红事,只吩咐通府上下瞒着温萦柔,所以那些下人们嘴风也算不上太严,阿潘同王府的采买下人吃过几次酒,便知道了摄政王府近日采买不少了红纸、喜烛,及喜袍喜被的消息。

        这些物件儿,只有婚嫁能用得上。

        宋曼蔓还未正式议亲,自然不可能是给她备着的。宋楚平的青竹院中,又只有温萦柔这么一个挂名的通房,都不用细想,便知道这些东西是为谁所备。

        阿潘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全都浇在了章文彬头上,轻快的步伐一时变得顿重了起来。

        行至了僻静的竹林内,他远远的便望见了那抹倩影。

        她披了件低调的青羽氅,氅子直直垂落至小腿,绝色容颜上在那圈柔顺的毛领中,显得愈发耀眼,额前的丝软毛发随着寒风轻轻耸动,神色有些紧张,青葱般的手指从氅中露出,忐忑地摩挲着手中的暖炉。

        他们如此相见,真真是如做贼般。

        她是个知礼识大体的,真同宋楚平礼成之后,想必再也不会如此私会外男了吧?

        与她的这段浅浅交集,很快便会随风消逝,多年之后,只会有他独自一人,反复在深夜咀嚼着这些点点滴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