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萦柔不敢耽误,立即收拾妥当,戴着帷帽出了门。

        以前在田柳村时,进京要花好几个时辰,一路车马风尘,赶到时已经狼狈不已。

        如今就住在了朱雀大街旁闹中取静的巷子中,由于新宅子地方大,为了出门方便,也早已在后院开辟出了方马厩已为方便。

        温萦柔跨上了车架,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这段时日,温家章家鲜少有往来,偶尔章家的管教嬷嬷来了,想要借着立规矩的名头,杀一杀温萦柔这即将入门新妇的威风。

        可温萦柔本就是大家闺秀出身,更是服侍过全天下最挑剔的主子宋楚平,所以在礼仪上,并未行差踏错过半步,以至于那管教嬷嬷只好铩羽而归。

        再者就是,高门侯府中,当家夫人一般都养尊处优地养在深宅里,可温萦柔却偏偏不愿意,定是要在外做什么香薰生意,传出去之后,倒让伯爵府也有些没脸。

        章文彬一心扑在朝政上,与温萦柔鲜少碰面,上一次见时,隐晦劝说,道这些生意怪累人的,日日调香不说,还要□□下人,操持店务,赚不了几个银子也就算了,更担心怕是她将身体熬坏。

        这意思便是劝她将铺子关了。

        香薰铺子赚得的银子,对比起伯爵府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温家来说,已经是非常丰盈的了,温萦柔不愿意放手,便抿着嘴柔声辨了几句。

        两个平日里都异常好说话的人,难得因为此事拌了几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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