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内,芸芸正匍匐在地上,哭得快要被过气去。

        “小姐,奴婢实在不知道那是摄政王爷啊,不过是护主心切,生怕小姐污了清誉,这一时情急之下,才对王爷恶语相向的。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在芸芸看来,温萦柔乃是有婚约之人,怎会同除了章文彬以外的男子亲近?所以看到她闺房中,出现个未蒙面的男子,这才犯下了此举。

        芸芸跪在地上的身躯颤抖不已,传说中摄政王暴戾无比,在战场上,常让敌人闻风丧胆,在市井间只要有孩童不听话,搬出摄政王府的名号,必能将那不听话的小儿收服地妥妥帖帖。

        芸芸越想越害怕,跪着上前两步,抱住了温萦柔的小腿,泪眼婆娑着仰面祈求到,“小姐,小姐你定要救救奴婢!”

        温萦柔想搀扶她起来,可芸芸却不敢,她只好耐着性子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忧,王爷走的时候,不是也没说什么么?”

        芸芸跌坐在地上,“王爷嘴上是未曾怪罪,可是!那张脸阴沉沉的,黑的同后院堆积的炭火一般,若是、若是他事后回过味来,派人将奴婢暗杀了可怎么是好?呜呜呜……”

        芸芸只觉得是自己眼瞎了,摄政王虽然身上穿了套乌漆麻黑的玄衣,可是只要再细看几眼,便能瞧见上头的金线和繁复的纹路,生得也是那般正气凛然,浩然无双。

        偏偏她脑子被驴踢了,将他错认成了淫贼。

        温萦柔哭笑不得,只得哄道,“王爷定然不会再怪罪于你,更加做不出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来,甚至还在背后夸你,说你护主强干,堪为大用呢!”

        芸芸愣了愣,“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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