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日的景象热闹了整个金陵城,就连之后的数日之内,人们对于贾府的喜事关注的热度依旧不减,街内巷尾的人们张口闭口都是在讨论当日的琐事。

        “我说,你家的喜饼吃完了吗?”张婆子一边摘菜一边唠嗑,“那滋味,可真香,我和老头就尝了一口,没舍得再下口,全留给我的小孙孙了,现在想想那香味还是馋人的很!”

        “嗨,”一旁石桌上同样做活计的六婶眉开眼笑的炫耀道,“家里做活的人口多,领了好多份喜饼,喜糖什么的,管够吃的,你还别说,那滋味是真真好,甭管是大人小孩都爱吃的很!”

        “……”同桌的几人无言相看,六婶啥都好,就是太要强,别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总要压过对方一头才行,有时候吧,她没压住人家,输了,还得闹闹别扭耍会子脾气,其实除了她,谁会在意这点子输赢比较,还是早年穷怕了,心里越没底,脸上越要逞强好胜,要面子,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谁不知道谁啊,都是知根知底的,何必呢?

        “唉,你们听说了吗,西户绣娘的二女儿香椿聘出去了,是楼上东边赵屠夫的大儿子,”一旁年轻一点的媳妇一看气氛僵死了,赶忙转移了话题,都是半百的人了,别在因为这么点儿事闹起来了再是!

        “这事儿我知道,”有哪爱看热闹的人赶紧跟上新话题,故作几分得意的笑言道,“当时我可就在边上看着呢,那赵屠夫家可是大方啦,知道最近稀罕的那火灵石不,人家给出的聘礼可是有一根镶嵌了火灵石的发簪的,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呢!”

        “那香椿嫁过去可是要享福了呢,”一位正在挑拣豆子的妇人不自觉的恍惚说道,“婆家这般看重与她,赵家娘子又是和善心软的很,这日子何愁过不好啊?”

        “秋娘,”一旁相熟的媳妇娘子连忙出声提醒道,这桌上可是有长辈呢,媳妇怎么能说自家婆婆的不是,断是没有明言,被家里老人知道了,又怕是少不了一番折腾。

        “哦,”被唤作秋娘的女子恍然回神,连忙强颜欢笑的解释道,“就是绣娘这回可是放心了,香椿嫁的好,底下的四姑娘也不会差,怕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打听了!”

        谁家媳妇没受过婆婆的气,大家眼观口鼻,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桌上又开始重新热闹了起来。

        “秋娘啊,你这不在家乱跑什么啊,可让老婆子一阵好找,上窜下跳了半天这两条腿都要跑断了!”人未到声先至的红衣妇人可是有着一副大嗓门,离得老远就把一众人的心思全给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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