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真男人就都去呗,除了怕死的孬货,”他费劲地咬着卷了香菇肉酱和香葱的煎饼,细细地品味,很轻松地接受了北方地道的名吃。

        “听你这么说,上了年纪的老汉也去?”她半开玩笑道。

        “怎么不去?大部队在前面开路,他们在后面捡漏,都是走惯的路,没有多少危险,凑个人头多往家里捞点肉,傻子才不去呢。”

        “我今天早上去换鸡蛋的时候,看见牛棚里住着人,”她低头干活,说的话很随意,像是聊着八卦,“我以为河塘村这种偏远乡村不会被放人进来,他们也会去吗?”

        这话一说,屋子里瞬时静了下,“你一个丫头片子咋想那么多呢?”聂义昌倒是没多想,顺口小声回答:“都有知青过来,咋就不能有黑五类?不过河塘村消息滞后,村民也不喜欢外面的风气,所以咱村子里的那些人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了点,但不会跟其他地似的隔三差五被拉出来批。

        大家对他们漠视,你们往后看见了也要绕道走,别被一些心肠坏的人看去背地里举报。”

        就连郑立志也肃着脸叮嘱着:“没错,这世道风向一天一变,咱自己都顾不过来,就别多管闲事了。”

        “这么说他们不去了?”祁云兰像是没往心里去,又问了句。

        “去吧?房垣的身手好像不错,跟咱磊哥有的一比,村里人还指望他多出一份力,多吃几口肉呢。”

        房垣?安知夏差点将手里的锅铲子给丢出去,要说之前心里的怪异一点点被放大,那么当听到这个名字,再联系祁云兰、杭向磊、安知青、小安知青,自个儿彻底明白是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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