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工好,许多绣活是要描花样的,是以安知秋知道妹子会画画,只是不知道她的画工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一只只憨态可掬的牛跃然在纸上,悠闲吃草的、拉犁耕作的、卧树假寐、扬脖哞叫……

        考虑到雕刻和后期蘸颜料的问题,她线条尽可能简洁,用阴影来表达雕刻虚实程度。一只牛占据半张B5大小的宣纸,侧面还配着年代气息浓郁的标语: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等等。

        她在字体上也颇为下功夫,说是字,倒不如说是用笔勾勒成画,让牛与字共和谐。

        “叔,哥哥,你们多久能雕一个同等大小的萝卜花?能蘸染料印刻的那种!”

        俩人分别拿了一张纸边瞧边琢磨,“这图案不算难,做得大好下刀,只用来印刻,又不是追求整体外效,差不多七八分钟能完成一个。”

        说着大厨张跟安知夏就忍不住拿出刀,各挑了个大萝卜先尝试雕刻起来。笨重硕大的刀到了他们手里像是轻羽般,任由他们握着飞快地切、挑、削、划,没多大会牛的轮廓就渐渐地清晰起来。

        萝卜碎一点点掉下,纸上的图案竟然毫无差别地以镜像模样搬了过去。

        安知夏直接拿过萝卜往黑木桌上轻轻一印,图案漂亮精致地呈现出来。大家伙似是对她所说的活动多了份信心,有漂亮年画白送作为噱头,相信不少人都会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人一多,不管供销社能不能卖出去压仓货,但他们国营饭店一定会有人嗅着香味买点吃食继续观战。

        见识到俩人刀工,安知夏又连着画了不少花草带字、标志性建筑带字、交通工具带字的图案,竟是多达二十多种!恐怕要耗去他们俩一个多小时呢。

        大厨张摸起刀子就有些眼红,旁边还有个小辈比着,根本不想离开,直接打发帮厨和服务员拿着证件和自己亲手写的申请书去总部调货,而他自己则沉迷于雕萝卜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