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姜老太太反而骄傲地扬着下巴,又继续跟老爷子一起盯着安知夏看。

        安知夏讪讪笑笑,自个儿可不喜欢猜来猜去,便沉吟下开口说:“别人都说我长得越发像我的娘,”说到这里她果然看到俩老人身体一颤,望过来的目光带着期待与害怕。

        “没有人知道我娘从哪里来,只说是沪市跟随主人北上的丫头。因为有一手漂亮的女红,所以被特招入纺织厂当女工。她……”安知夏突然想起来安母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借着包从超市里掏出那猫形的羊脂玉吊坠,“她离世后托人给我留下了这个。”

        羊脂玉细腻莹润,在她葱白的掌心中透着股温雅和精致,那猫儿身上的毛发根根清晰可见,其眼珠子是一蓝一绿的细钻,泛着幽幽的光,似是要活过来般,不是匠人轻易能够雕琢模仿出来的。

        “我儿!”见到这羊脂玉吊坠,姜老太太彻底爆发出来,手颤巍巍地接过来,捧到心口,呜咽着哭出来,“儿呐,你这是要了亲娘的命啊!我们寻了你二十多年,你咋那么狠心一走了之,有什么事情不是一家子人在一起商量的?

        这么多年,你是多恨我们,一丁点消息都不留下来。现在却让我跟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老爷子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汩汩外流。他连忙转过身仰起头,透过模糊的视野,似乎一切回到了沪市那个宅子里,少女轻盈带笑,却被永远禁锢在泛黄的岁月里。

        安知夏紧抿着唇瓣,自己多么渴望有对疼爱自己的父母,哪怕他们按着自己脖子接受一段包办婚姻。她可能也会想让他们开心,而点头应下。安母太自私了,她的世界只盛得下一个男人。

        她又掏出一沓相片,“我跟哥哥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她都会带着我们去拍照,呵,拍了照只是为了给男人看。而她也为了男人战死,放弃了活下去的坚持,留下我们兄妹俩在养父和继母手下艰难度日。”

        俩老人接过照片,看着熟悉又因为时代久远而陌生的女子,心疼得很,也最终接受了这没良心的女儿去世的事实。毕竟这个心理准备他们已经做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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