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含想了想,笑着冲他招招手,压低声音说道:“你狐朋狗友太多了,结婚都忘了有我这号小人物。看在咱彼此曾经惺惺相惜的情分上,我给你备份迟来的新婚贺礼,唔,我们区有一批淘汰下来五六成新的卡车,大约有五十多辆。

        你现在不正好在运输队吗?东南西北到处跑肯定有门路,咱俩将卡车以内部最低价吞下来,然后找人接私单。

        买车门路是我提供的,单子由你负责,钱嘛,咳咳,我现在手头钱不多就先欠着,回头拿红利扣除。咱五五分如何?”

        房垣呵呵两声,随意坐在他身边的老式车内发动机箱上,大长腿随意搭着。往日那股纨绔和军痞气瞬间外散开,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男人味道:“我发现你别的本事没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哎,在区里混的脸皮不厚实点,怎么护住军功往上爬?我这还是跟你学的,”想到这里孟含恨恨地咬牙:“你这小子忒狡猾,在军演时正面抗不过我,非得使用各种阴招,赢得很光荣吗?”

        房垣挑眉道:“比赛就是比赛,我一没有犯规,二没有伤人,只是用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兵法,赢了就是赢了。你技不如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怎么还学孬种不认账?”

        孟含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不行,我快忍不住了,不将你狠狠按在地上搓三天三夜,我跟你姓!”

        安知夏的耳朵很灵敏,哪怕俩人刻意压低声音,还有汽车颠簸震颤声与发动机嗡鸣声遮盖。她还是清晰听到俩男人说什么,忍不住开口道:“孟含同志,你该不会对我家男人恨极生爱了吧?”

        孟含一个激动将油门踩到底,车突突直往前冲。他又反应极快地控制好车速,磨牙道:“我呸,他一个又臭又硬的老男人,也就你稀罕。要是在古代,我就属于拿着他当敌人祭刀的那种。”

        说完,他瞥了眼房垣,“喂,说正事,你能不能将那批货都吞下?错过这次,恐怕得再等十年八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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