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针对长安城的世家动手,那么曹亮肯定是做足了文章的,这几天以来,对长安城的世家尤其是杜裴贾赵四大家族进行了秘密地调查,除了已经掌握的他们侵占屯田,偷逃赋税的事实之外,还陆续地掌握了这些世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一些恶行。

        其实那个世家豪门没点过错,尤其是那些大的豪门,可以说都是劣迹斑斑,血债累累,无非是平时倚仗权势或者是花些钱财上下打点,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反正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谋逆造反的大罪,这些世家豪门基本上都可以摆得平。

        但是曹亮此时要刻意地针对他们,那怕是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罪行都会被曹亮罗列起来,或许这就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

        听到曹亮的吩咐,羊祜慢吞吞地站了出来,打开了一张纸,扫了裴严一眼,郑重而威严地宣读起来。

        在场诸人是鸦雀无声,都在聆听羊祜宣读的内容。

        羊祜宣读的是裴严的十大罪状,当然,如果真的仔仔细细地罗列出来的话,裴严的罪状又何止十条,不过曹亮认为十条罪状已经足够了,足可以治其死罪,罗列的再多不过是画蛇添足,所以曹亮捡重点的列举了十条。

        裴严被曹亮的两名亲兵给押着,半跪于地,不过他想挣扎着起来却是一种奢望,这两名亲兵可是身怀武技的高手,按着裴严的手就如同铁箍一样,裴严就连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得,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难受得要死。

        羊祜现在每宣读一条,裴严的脸上就抽搐一下,因为他很清楚,这十条罪状,每一条单摘出来,至少也是流配千里的苦刑,十条罪状加起来,足够要他的命了。

        平时或许裴严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上头有刺史郭淮罩着,在这长安城中,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找他的麻烦。

        可现在不同了,要治他罪的是比郭淮还要官大一级的雍凉都督夏侯玄,郭淮的地位在人家之下,就算想要保他,也并非易事。

        虽然是天寒地冻的数九天,但裴严的额头上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来,他知道夏侯玄想要治他的死罪,求饶肯定是没有用的,如今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郭淮了,但他却不敢明着来求,只能是偷偷地给郭淮递去目光,希望郭淮可以出手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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