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欺人太甚!”郭淮回到了刺史府,忿恨难平,抓起了摆放在桌上的一只瓷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瓷瓶发出一声脆响,四分五裂,瓷片横飞。

        自曹魏立国之始,郭淮就已经担任了雍州刺史,在这个职位上,他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在雍州都是无人可及的,那怕是当年司马懿以大将军大都督身份都督雍凉军事,对郭淮都是相当的看重,委以重任,待之以礼。

        但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黄毛孺子给教训了一番,曹亮不过是征西将军长史,论地位和雍州刺史可是差得太远了,但他仗着有征西将军夏侯玄的撑腰,就竟然是目中无人,丝毫没有把他郭淮放在眼里。

        单单如此倒也罢了,曹亮还当着他的面,斩杀了与他有着密切关系的裴严,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显然这曹亮根本就没有给他脸面,这简直让郭淮是无地自容。

        在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被人这样欺在头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当时郭淮的肺就差一点气炸了,但有夏侯玄在场,郭淮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暂时地咽下了那口气。

        回到家中,郭淮是越想越气,只能把气撒在了无辜的瓷瓶上面。

        郭淮在对待夏侯玄征粮的问题上,采用的就是一个拖字诀,搞得夏侯玄是无计可施,但没想到这个曹亮刚刚到任之后,就采用了一种极端的手段,杀一儆百,拿长安四大家族之一的裴家开刀,一日之间,裴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雄距长安数百年的一个世家大族说没就没了,手段之暴戾,令人闻风丧胆。

        一般的人,还真没有这样的胆量,敢拿世家大族开刀,但曹亮就这么做了,而且是当着他郭淮的面,这无疑给其他的世家大族担供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夏侯玄一来,他郭淮得就靠边站了。

        郭淮好不容易地在雍州树立起了威望和威信,如今随着曹亮的到来人设很快就崩塌了,现在世家对他的态度都不再那么尊敬和惧怕了,郭淮如何能不生闷气?

        “夫君,为何事生气啊?”郭淮的妻子王氏看到怒气冲天的郭淮,立刻是上前关切地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