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峪口往东,是巍峨的太行山余脉落日峰,驻足山巅,虎峪口这边的战局,一目了然。

        一盘棋局,两杯清茶,曹亮现在享受的,几乎是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惬意生活。

        与他对弈,自然是桓范,两个人似乎对远方那场战局漠不关心,而是心无旁鹜地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棋局之中。

        曹亮执白先行,很快在棋盘上筑起了大模样,欲上演屠龙的好戏,不过桓范却是从容应对,几手腾挪变化,将一片孤棋死中做活。

        桓范悠然一笑道“主公恐怕没想到某的这一手吧,一子双关,既挽救了这块孤棋,还pojě了白棋的外势,主公的这番大模样,只怕是肚底走风,支离破碎了。”

        曹亮微微一笑,道“一盘棋,谁还能没有几步妙手,你且莫得意,这棋局,还长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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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峪口外,司马军骑兵的来势很快,刚刚还在南面的平川上,不过片刻光景,就已经杀到了虎峪口外。

        虎峪口是一个特殊的地理环境,三面环山,形如虎口,如果被司马骑兵杀入到谷中,那么并州军的步兵营和骁骑营就会受到压制,阵地被完全挤压,生存空间也将受到威胁。

        原本的局面是并州军四面围攻司马军的王观所部,如今司马骑兵杀到,里应外合之下,反倒成了司马军夹击并州军,如果这里平川地带的话,并州军倒也可以转移战场,避其锋芒。

        但虎峪口特殊的地形决定了并州军几乎没有什么退路可以选择,那怕一部分的兵马可以退回到东山和西山上,可能撤退的也是步兵,骁骑营的战马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那陡峭的崖壁的。

        更何况步兵的撤退也需要时间,上山的路终归是太拥挤了,而司马军骑兵的来势如此之快,大多数的并州军几乎没有退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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