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似乎是早有准备,侃侃而谈“兄长现在最为强劲的对手便是曹亮,曹亮鲸吞并幽冀三州之地,拥众二十余万,兵雄势强,更兼挟冀州之战之余威,气势如虹,我军难以抵敌;准南诸葛诞,常怀二志,谋叛之心早以有之,所以一旦起兵,也是准备充分。此二贼倘若各行其事,尚不足惧,但如果他们南北呼应,我军腹背受敌,局面堪忧。所以小弟以为,破敌需要速战速决,趁他们气候未成之际,各个击破,不使其联手,方为上策。”

        本来司马师对司马伦的计谋并没有太过于热衷,只不过是听听罢了,但司马伦一开口,司马师一听,好啊,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司马伦对大形势还是有过研究的,就这几句话,一般目光短浅一些的将领都说不出来,看来司马伦对天下大势的认识,还是不错的,能有这样的大局观,可谓是没有白费司马师的一番苦心。

        司马师听了之后,很是欣慰,但这种道理司马师也不是不知晓,现在曹亮陈兵黄河,诸葛诞叛于淮南,司马军最为担忧的自然是唯恐曹亮和诸葛诞联起手来,这样的话,司马军就不得不面临两线作战的困境,局面堪忧。

        各个击破,无疑是最佳的应对方案,但曹亮和诸葛诞那是战场上的老油条了,岂会给你各个击破的机会?一旦司马师在淮南有所动作,曹亮便会在北面发起进攻,而司马师重点防御曹亮的话,便给了诸葛诞可趁之机,如果诸葛诞发兵进攻豫州或徐州的话,司马师还真是分身乏术,难以招架。

        说到底,还是兵力上有所欠缺的缘故,如果司马师兵强马壮实力雄厚的话,任尔几路来,亦可统统挡之。

        由于冀州之战司马军蒙受了很大损失,几乎一大半的机动兵力都折损了,现在司马师为了防备曹亮的渡河,已经是捉襟见肘,穷于应付了,这个时候再突然杀出一个诸葛诞,这不是要命吗?

        司马师叹口气道“为兄也知道各个击破的道理,但是现在形势所迫,曹亮诸葛诞根本就不可能给你各个击破的机会,不管是对付那一边,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司马伦道“那兄长为何不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马师皱了皱眉头,道,“如何个治法?”

        司马伦面带笑意地道“阿兄最为担忧的,便是腹背受敌,此乃是兵家大忌,任何一个用兵者,都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置身于如此险境之中,所以现在阿兄首先应该对付的,就是诸葛诞。诸葛诞实力没有曹亮那么强,虽然吴国兵马相助,但双方各怀鬼胎,各有算计,根本就形成不合力,只要那剪除诸葛诞的这一支人马,曹亮没了助力,阿兄所承受的压力便小了许多。至于阿兄担心讨伐诸葛诞之时,曹亮会趁机出兵来抢夺黄河防线,那可便是多余的,其实小弟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让曹亮无暇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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