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骞的话得到了周围诸多将领的响应,众将纷纷地向司马师请命出战,欲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要知道司马军的人数,可是倍于并州军的,就算在至关重要的骑兵对比上,司马军骑兵的数量也是远多于并州军的,遇敌未战而先退,岂不是懦夫所为,为将者,自然当是身先士卒,勇而无惧,陈骞当然不肯轻易地就这么退兵。

        司马师看向了钟会,显然在计谋方面,他还是想听听钟会的主意。

        钟会道“夫战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军被并州军车阵所阻,多次进攻未果,士气跌落已经是不争事实,就算在场诸位尚有一腔之热血,但也难以挽回颓势。当然军心士气是一个方面,最不利的是此处的地形,并州军三面围攻,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我军无险可守,被动迎战,处境不利,所以卑职断言,如果拼死一战,我军必败无疑,大将军不可再犹豫了,战机稍纵即逝,晚上一刻,必有全军覆灭之忧。”

        司马师自然也明白战场之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是战是走,他必须要做出决断才行,迟疑不决,那可是兵家之大忌。

        尽管司马师也渴望着和曹亮来一场正面的较量,淋漓酣畅地大战一番,用自己的实力去打败曹亮,这也是他此次北征冀州的最大目标。

        可是曹亮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等机会出现的时候,司马师却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极为不利的战场环境之中,虽然司马师手中兵力雄厚,但战争从来也不是以兵力多寡来定输赢的,现在就算是司马师强行应战,但诸多的不利条件已经让他完全处于劣势,钟会断言他必败无疑,司马师虽然并不一定完全认同,但是这场战斗想赢的话,确实是机会渺茫。

        冒着全军覆灭的风险,去打一场完全没有把握的战斗,总得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所以司马师很快地做出了决断“传令下去,全军立刻准备撤退!”

        一听司马师准备撤退了,胡奋都有些急眼了,道“大将军,我们撤了,陈玄伯他怎么办?”

        钟会瞥了一眼胡奋,这胡奋脑子还真是一根筋,都这个时候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去救陈泰,脑子进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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