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战沙场,焦彝虽然是生死看淡,但他却不愿无辜的老母妻儿跟着他蒙难,但是现在这种形势之下,焦彝也没有什么希望把家人给送出去,所以他内心之中一直很是纠结和痛苦,不知如何是好。

        焦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不忍心又当如何,难道蒋兄有办法吗?”

        蒋班目光抹过一丝的戾色,沉声地道“你我为诸葛诞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他的知遇之恩了,今日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焦兄,你看看那倒塌的城墙,是三两天之内就能修好的吗,到时候我们无法复命的话,项上人头一样难保,到不如索性不干了。”

        焦彝悚然一惊地道“蒋兄的意思是我们也出城投降司马伦?可当初我们与司马军交战,可是杀了司马军的不少人的,司马伦真得会继往不咎吗?”

        蒋班对这倒不是太担心,不以为然地道“司马伦说过除了诸葛诞一家之外的其他人一律都可以得到赦免,我们自然也不在例外,只要我们真心投诚,想必司马伦也是极为欢迎的,而且我们完全不必弃城出降,如果我们献出城门,岂不是大功一件,比出城投降强上百倍。”

        焦彝暗暗地点头,蒋班的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他们打定主意出城投降的话,倒不如将他们把守的城门献给司马伦,这样一来,司马伦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寿春城,立下如此的功劳,他们归降之后,想必也能得到重用,自己的仕途无忧。

        焦彝对诸葛诞也是失望透顶了,这么多年为诸葛诞出生入死,到头来混得连狗都不如,诸葛诞甚至为皮毛一点的小事就大发雷霆,自己的脑袋完全就是别在裤腰带上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关键是跟着诸葛诞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诸葛诞当初起兵叛乱,完全是他个人的想法,蒋班焦彝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参与决策,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听从诸葛诞的命令,诸葛诞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让他们往南,他们不敢往北,完全是唯命是从。

        到头来,诸葛诞走到了绝路之上,他们也不得不为诸葛诞去陪葬,而诸葛诞现在的所做所为,已经让他们为之寒心了,再为诸葛诞去陪葬,恐怕他们打死也不乐意。

        两人商议了一个晚上,也发了一宿的牢骚,最终拿定了统一的主意,那就是派亲信的人秘密去见司马伦,备述详情,向司马伦献出城门,约好时间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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