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在他手里的气球与身后的赵尔清身上来回游荡，见到赵尔清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轻声俯到宋阳阳耳朵旁说了两句悄悄话，宋阳阳也随即跟着看了眼赵尔清的方向，小碎步跑到物业的面前，奶声奶气地说：“甜姨说，大哥哥这么辛苦，您帮他买瓶水回来吧，甜姨没带钱，明天让司机叔叔给您。”接着又转身对赵尔清挥了挥细小的胳膊：“再见大哥哥。”
物业哪里敢怠慢，专程跑去小区里的超市买了一瓶最贵的饮料回来给赵尔清，赵尔清刚把沿路被家长扔掉的名片回收到包里，那物业就拿着饮料也塞了进去：“宋少爷是好人，你拿着吧，算我请你的。”
赵尔清愣了一下，故意迟疑道：“刚刚那位不是宋少爷的妈妈吗？”
她一时忘了自己还套在衣服里面，声音沉闷地传出来，物业一时半会也没听出是男是女，皱着眉可惜道：“哎，你问这些干吗？他妈妈晚点就过来接他了，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
赵尔清低身捡起包，不再问下去，回去的路上，背着包里那瓶沉甸甸的饮料，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名片能不能被对方看到。
在出租房换好衣服，洗了澡回学校，半路经过水果摊，赵尔清停下买了几只苹果，在教师宿舍楼下偶遇了许墨，许墨身边的男生停下跟她打了声招呼，赵尔清点点头，问他们怎么还没回去，许墨说：“宋老师身体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她。”
赵尔清想到前几天宋之卿还在感冒，估计是复发了，又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她抬起头，感觉到对面有道目光像是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便迎面而上，与宋之卿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了。
许墨背对着宋之卿并没有发现这个尾随自己的目光，宋之卿的偷窥被赵尔清发现，对方迅速垂下眼，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她在黑暗中表现得赤、裸，一旦被人破绽，却是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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