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澜慢慢地朝着夜放走过去,就在他的跟前站定。

        “可是你皇兄已经去了,我也已经为他守寡两年多了,我不能为他耗费一辈子的青春。更何况,我如今的处境你是心知肚明的,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谢家人逼迫我,妄想从我这里捞取更多的权势,步步紧逼。而周烈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手握重兵,随时打算取而代之。

        我一个女人,带着新帝,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你知道吗?用忍辱负重根本就不能形容我受过的屈辱。我只是一个女人,不是野心家,没有你们男人的勃勃野心,我也只是想为夜家守住这江山,扶持睿儿能坐稳了这皇位,也就足矣。

        除了你,没有人会诚心实意地帮我,也没有人有你这样的本事,能帮我对抗周烈。夜放,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孤军奋战?忍心这夜家的大好江山旁落到一个阉贼的手里?”

        谢心澜说到心酸处,竟然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双肩抖动,后背也弓起,说话时带着哭腔。

        花千树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一番了。

        夜放沉默了半晌,也只是一句话:“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帮不了你。”

        谢心澜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就像是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夜放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然后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在我心里,你始终还是原来的夜放,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只要你愿意,富贵,权势,还有我,哪怕是天下都可以是你的!”

        花千树身子一僵,忍不住撩开一点锦帐,偷看夜放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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