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说完这话自己就有点后悔,面对着这样热情地劝说自己的长者,自己不应当这样问话,可是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对不起梁嬷嬷,是我胡说八道。”

        梁嬷嬷深深地叹一口气:“冤孽,是不是又是那个女人兴风作浪,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受委屈了。”

        梁嬷嬷总是能一句话就说到她的心坎里,她洇湿着眼圈,不敢抬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摇头:“没有,是我自己太较真了。”

        梁嬷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毕竟,就算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提及,谢心澜那个女人就是强硬地在两人之间插了一杠子,还派了两个祸害有事没事让人堵心,这是事实。有哪个女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

        更何况,这个谢心澜又是夜放始终不能碰触的逆鳞,绝绝对对地没有对花千树解释过一句话!

        自始至终,最受委屈的,就是眼前这个努力装作坚强的丫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梁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王爷也早就已经放下,许多事情只是那人一厢情愿。”

        是真的放下了吗?花千树想起烛光下亲密交叠的两个身影,想起夜放视若珍宝的香囊,想起那日里,在偏殿,夜放说的一席话。

        夜放一直都没有放下,自始至终,他都在为了那个女人谋划,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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