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意味,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随意拢起的领口处一片落梅。

        说不羞窘那是假的,就算凤楚狂往日里混不正经,自己没有将他当外人。可是这七皇叔造下的孽的确有点触目惊心。

        她将领子拽了拽,勉强遮掩住:“大清早你不回你的世子府陪你的小辣椒和小白莲,自己跑来找虐,还说我丧心病狂。”

        凤楚狂提起鱼竿,上面却是空空如也,连个饵都没有:“听说她跑来你这里大闹了一通?”

        花千树听凤九歌说起过他与这茶娘的故事,微微一笑:“都说患难见真情,凤楚狂,你出了事情,看出来,茶娘很着急。你应当是捡到宝了。”

        凤楚狂撇撇嘴:“你这样说,那是因为你压根就不了解她的脾气,她就像那火折子似的,吹口气都要冒火星,若是一句话不对,就像那窜天猴的炮仗似的,直接上天了。”

        这比方令花千树忍不住莞尔一笑:“你原本就是喜欢找虐,府里倒是有温柔体贴,楚楚可怜的小白莲,怎么也不见你稀罕?你凤楚狂就是喜欢的这一口,看到别人被你气得火冒三丈你就痛快。”

        然后,她向着他手里的鱼竿努努嘴:“你看看你钓个鱼都不放鱼饵,不是自己找虐是什么?”

        凤楚狂干脆丢了手里的鱼竿:“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就像那个蚯蚓似的,一身都是心眼,对谁都是真心。我就亲自试了试,将它截了好几段,结果花千树,你发现怎么着?”

        “怎么了?”花千树挑眉:“我小时候也试过,仍旧欢实得很呐。”

        凤楚狂撇撇嘴:“结果啊,把我自己给恶心死了,从那以后就不敢碰了。所以钓鱼我宁肯让鱼钩上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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