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般劝慰自己,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放宽了心,闲下来,却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

        听说那司成馆里多是谢家的孩子。若是听信了大人不怀好意的撺掇,针对花生怎么办?她并不认为,让一个四岁稚龄的幼童与一堆半大小子们一个学堂里面学功课,是什么好的主意。

        那些深奥的学问,对于尚未启蒙的花生而言,无异于天书一般。时日久了,他一定会厌学,也会被同班的孩子冠上“笨蛋”的名号,对于孩子的心智发展,都会产生极深远的影响。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得多了,又如坐针毡。探望过鱼丸儿,她仍旧睡得晕晕沉沉,不时地紧蹙眉头,显然极是痛楚。暗自发了一会儿呆,就起身打听了司成馆的方位,一个人向着司成馆走过去。

        司成馆位于东宫方位,距离花千树居住的宫殿有一点远。在这一点上,谢心澜绝对是煞费苦心。

        里面书声朗朗,花千树一个人杵在司成馆外,离得花生近了,方才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时辰,见有半大小子像出笼的鸟雀一般从门里飞出来,撒欢一样地跑,知道是到了下学的时间。

        那些孩子见门口处立了一位美艳非常的妇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下脚步,好奇地向着她打量,并不急着出宫或回休憩之所。

        花千树不见花生,自顾走了进去,方才见到花生与千帆二人垂头丧气地从馆内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应当就是这馆内的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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