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西凉铁骑趁乱入关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带着尘沙的味道,递到谢心澜的手里。这一次,依旧是西凉的金格尔皇子亲自率兵攻城,顾墨之不敌,向着上京求救。

        谢心澜不屑一顾“区区西凉,不足挂齿,竟然也敢斗胆犯边,看来,五年前还是饶恕得他们太轻了,没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与夜放商议,谁可带兵西征。夜放几乎是不假思索“南宫金良年少有为,当初用兵如神,仅用了几日时间就击退西凉大军,这征西元帅非他莫属。”

        睁着眼睛说瞎话。顾家家主将卧龙关一战宣讲得几乎人尽皆知,谁不知道,当初击退西凉人是顾墨之与花千树二人的功劳?可此话也正合谢心澜的心意,二话不说,再次任命南宫金良为征西元帅,点兵五万,授以帅印,讨伐西凉。

        南宫金良踌躇满志。再加上这多年以来与顾墨之之间的恩怨,总算是有了可以天高皇帝远,一雪前耻的机会。带上谋士,沙场点兵,领了帅印,即刻启程,奔赴西凉。

        这场战事,非但是南宫金良踌躇满志,就连满朝文武,包括谢心澜在内,谁也没有将金格尔这个手下败将放在心上。以为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半载,南宫金良必将凯旋而归。

        只有花千树,从其中敏感地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此时并非是进攻长安的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三种优势都还不到最佳时候。而且听闻金格尔已然回朝,重新取得了西凉王上的信任与好感。此时宜静不宜动,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发动战争,实乃愚蠢之举。

        花千树从浴桶里迈出来,心不在焉地用帕子擦拭身上的水珠,猛然间想起,上次在定国侯府,凤楚狂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夜放主张激进,凤楚狂说西凉那边时机未到。其中有什么关联吗?时机到了?

        一道黑影从窗口一跃而入。

        花千树大惊失色,忙不迭地从一旁屏风上扯下衣裙,遮住光、裸的身子。她是强忍着才没有惊叫出声,谁知道这会不会是谢心澜的什么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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