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害怕露出任何马脚:“他想要杀我,总是会有我碍着他的理由。”

        “你与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有很多不一样。”

        三年前,自己被父兄宠溺,活得多么放肆张狂,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心底一声苦笑:“这种灭门之灾,还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

        夜放眸光闪烁,缓缓抬起手来,花千树顿时僵直了脊梁,呼吸一滞。

        可他只是轻轻地替她将发簪之上勾住的发丝整理好,就像那时的他一样温柔:“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本王的侍妾?哪怕只是一个名分。”

        花千树战栗着声音道:“我家人刚刚遇难,尸骨未寒,作为女儿,理当守孝三年,不谈婚嫁。”

        “是吗?”夜放的声音里混合着冰碴,充斥着危险:“可我听说,你昨日里便已经亟不可待。”

        花千树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不敢否认,假如她说,那个士兵并未得逞,夜放深究下去,会不会发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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