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大吃一惊,眼见花千树竟然要将自己克扣主子银两的事情抖落出来,忙不迭地开口解释:“是老奴斗胆,见院子里婆子们差事辛苦,就向花姨娘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讨赏。”

        老太妃一声冷哼:“花姨娘,我在问你话!”

        这主子说话,轮不到一个奴才插嘴,严婆子两次三番地出声辩解,失了规矩,老太妃就有点不悦。

        花千树如实道:“严嬷嬷说按照霓裳馆里历来的规矩,姨娘们发放了月例银子,需要每人留下五两作为打赏粗使婆子所用。千树觉得此举不妥,三十两银子分配下去,对于我们的贴身丫头而言,明显就是不公平。所以当时我据理力争,没有打赏,心里有愧,自然也不敢开口求严嬷嬷安排人手帮助修缮房顶。”

        老太妃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机关,冲着严婆子冷冷一笑:“严嬷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拿着几位主子的打赏去笼络底下人。我竟然从来不知,这霓裳馆里的婆子们竟然能拿到这么高的赏银,府里的月例倒是鸡肋了。”

        严婆子大惊失色,“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老太妃明察,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断然不敢以下犯上,坑几位姨娘的钱。”

        花千树微微一笑,并不追根究底,拍着心口:“原来严嬷嬷只是玩笑,是我太胆小多疑了。见您对我与其他姨娘不同,还以为自己是那次得罪了您。就连适才被困在屋顶,还猜疑是您命人撤了梯子呢。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番认罪检讨,倒是更像冷嘲热讽,严婆子的面色不由就变了数变。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拿您当主子敬着,何曾难为过你?”

        花千树半靠着核桃站着,自始至终曲着那条伤腿:“要不我现在自责内疚得很,怎么可以这样不识好歹呢?老是觉得严嬷嬷是在处处针对我。如今细想下来,前夜里的确是我不对在先,不该那么晚了还让核桃去厨房倒茶,这才引起严嬷嬷您误会,带着人和狗闯进屋子里来。还连累您被那狗给咬伤了,我这肠子都悔得青了。”

        老太妃一直沉吟不语,听着花千树与严婆子你来我往地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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