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苦笑一声:“不是你教我,不要不自量力的吗?假如,我的仇家真是周烈,我想要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即便是皇上,也压根就不能奈何他。

        这些日子里,我也想了挺多,终于明白了你为何一直在劝我不要抛头露面。就是因为,我若是锋芒毕露,就会像鸾影这般,引起周烈的注意,斩草除根,是吗?”

        夜放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不错。”

        如此说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为什么?我父亲可是得罪了他?”

        夜放缓缓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冤案表面看起来,的确是柳江权忘恩负义,栽赃陷害你的家人。但是实际上,自始至终,柳江权也只是被周烈利用,背负了这个罪名。你花家灭门的真相,其实就是兵权之争。

        你是知道的,周烈在朝堂之上,与谢家分庭抗礼,但是他终究是孤掌难鸣,又因为宦官干政,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急需要不断膨胀的兵权来支撑他的野心,能与谢家一较长短。

        而你父亲手里掌握的那一部分精锐之师,无疑就成了他与谢家争抢吞噬的一块肥肉。最终是周烈先下手为强,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灭了花家一门,巩固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而柳江权得以升官加爵。

        如今,周烈与谢家是真正的相互制约,两虎相争。就如镇国侯为什么选择远离京城,镇守漠北?就是因为他们手中的兵权如今早已经名存实亡,只能远离京城,远离是非,还能留存最后一点实力。”

        花千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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