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蓟京北门,月明星稀。

        城门内侧,近万全副武装的汉军,如无声的兵马俑般肃立,一双双眼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们已被魏军不眠不休的骚扰战术,折腾到要精神崩溃的地步,今日终于要出一口恶气,即使再疲惫不堪,又岂能不燃起热血。

        张飞立马横矛,傲立于门洞之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紧闭的城门,黑脸上流转着狂烈的杀机。

        片刻后,马蹄声起,沮授飞马而来。

        他勒马于张飞身前,拱手郑重问道:“车骑将军,今日一战若是失利,蓟城就将危如累卵,你真的想清楚要出战了吗?”

        “废话,今晚不杀陶贼一个天翻地覆,老子岂能咽下这口恶气!”张飞粗鲁自信的回答。

        说罢,张飞又盯向沮授,问道:“光靠我还不够,我就问你一句,你那诈降之计能成吗?”

        沮授迟疑一方,方道:“授实话实说,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那陶贼诡诈之极,也有可能看穿我的诈降,不过从他的书信回复来看,他确实已中计,此时此刻,他的大军很有可能已调到了西门。”

        沮授虽然没有打保票,但言语之中,多多少少还是透着几分对自己智谋的自信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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