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只要自杀就永远不会被杀。

        宁洲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先记下来,以后有机会可以找人试验一下。

        抛开这个念头,宁洲弯腰将金属环扣在了自己的脚踝上,调整好了大小,直起身,深吸了口气。

        绑脚式跳法的难度系数很大,尤其这次用的蹦极工具是麻绳,宁洲已经做好废掉一条腿的心理准备了。

        戴着狰狞可怖的骷髅面具,宁洲赤脚走到塔台边缘站定,走动间长长的麻绳摩擦地面,发出嘶嘶的声响,宛如催命符。

        台风席卷整座城市,只有借着偶然电闪雷鸣漏下的白光,才能勉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清一点东西,这种情景下,跳下去死亡的几率起码是九成,正常人肯定是不干的。

        但宁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未被面具遮掩的嘴角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微笑。未知带来的强烈威胁感,以及直面死亡所带来的沉重压迫感,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令他肾上腺激素飙升,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牢笼,叫他忍不住喜欢上这种找死的感觉。

        风势似乎更大了,站在边缘的宁洲摇摇欲坠,风雨和雷鸣声都严重干扰着他的听觉和思维,普通人可能站在这儿都要吓尿,更别说有勇气跳下去了。

        可宁洲感觉不到恐惧,只有一波波更强烈的刺激感冲击着他的脑膜,让他处于一种既冷静又兴奋的特殊状态中。

        “死亡……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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