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后的夕照大区街道才刚刚开始热闹起来,居住在这个大区里的平民大多数都是隔壁拉沃尔工业大区的一线工人。

        工业集团可不会给这些用来辅助自动化机械的底层人员提供住宿,所以他们只得每天凌晨7点乘坐无轨列车前去工作,忙碌一天后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夕照大区。

        但左脑理性的疲倦和右脑非理性的亢奋,起码在这个时代,并不冲突。

        流水线上的重复枯燥,化学池旁的身心煎熬,冷酷监工的肆意辱骂,狭小住所的令人窒息,一周七天十余个小时的无缝劳作,一切都是那么的压抑难耐。

        既然压抑那就要释放,夕照大区里除了拥挤的居民住所外又逐渐出现了大量的酒吧,赌场,不穿衣舞厅,虚拟接驳影院等娱乐场所。

        这些地方白天都大门紧闭,晚上9点后才开始营业,下班的工人们陆续进场,将积累一天的压力通通释放。

        至于睡觉,自从以罗兹维尔为首的各大医药巨头开发的廉价节眠药剂问世后,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对于他们来说就完全足够了。

        至于使用节眠药剂透支的健康?工人们从不在意,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比起长久的苦痛,眼前的快乐显然更具吸引力,活到70岁从不是这个阶级的优先目标。

        黄万波和黄万宝两兄弟今天在大排档要了4瓶蓝岛啤酒,比平时多一瓶,长期的化学槽作业让他们机械小臂和肉体的连接处饱受侵蚀折磨,只有酒精的麻痹才能让他们暂时将疼痛抛之脑后。

        只听“砰”地一声,合成塑胶瓶盖被粗劣的机械手指拔开,黄万波给自己和弟弟满上,看着金黄的啤酒花在杯中翻滚,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跳起了古代恰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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