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醉汉磨磨蹭蹭,走了半天才穿过热闹的街头,渐渐走进被战火破坏严重,人烟稀少的区域。

        这是一条夹在高层建筑间的甬道,粗细不一,或软或硬的管道在墙边和上空横跨纠缠,表面好似刚从烤箱中捞出那样油腻。

        任何经过这的人都不会抬起头,鬼知道那本该凝结的油渍会不会刚好滴到自己的脸上。

        甲龙小队现在又勾肩搭背的唱起歌来,粗俗不堪的歌词胡乱地拼接在毫无美感的叫嚷中,里边除了中英俄日语,还夹杂着各种顺口的法德印地土耳其语短句。

        在植入终端普及的时代,即使从来没有系统学习过语言的文盲也能轻松的听懂三四百种主流语言,使用七八种简单的通用语进行基础交流。

        如果两个人植入的终端足够高级,他们之间的交流不用拨通电讯,甚至不用开口,就能直接通过意识默念进行脑内通话。

        这一切都归功于科学大师拉扎鲁·周,他开发的巴别塔系统运用语言的伟大力量,第一次真正将世界各地的人们联合为一个整体,也成为了建立世界联邦的基石之一。

        唐顿当然没有回顾历史的闲情逸致,在这狗屁不通的歌声中,他隐隐约约嗅到一丝凉意。

        安静,整条甬道太安静,往日悉悉索索的楼间细语,咿咿呀呀的男女呻吟、叽叽喳喳的夜鼠狂奔,都消失不见。无边的寂静像一块漆黑的幕布将众人喧闹的叫嚷声严严实实的裹在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