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湿哒哒的狭窄巷道,冷凝水不停从屋檐的缝隙间滴落,在烂菜叶间汇成肮脏的小溪,又被无情的粗糙鞋底踩碎。

        路旁一扇扇高低错落的破门好似城堡年久失修的暗淡窗户,上面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小物件,一串氧化黏结的旧狗牌,一匝铰接的铜线青蛙,甚至是一张褪色的名人画像,即使在这种环境,人们也在拼命展示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审美。

        濑户勇叼着根烟一马当先,其他人紧随其后,偶有闲逛的居民一看到这帮人桀骜凶悍的表情和恐龙帮标志,都哑然失色,赶紧溜进一旁的岔路生怕被盯上,他们身上衣服的颜色和酸雨洗过的铁皮没太大区别。

        唐顿一边走一边在光屏上写写画画,当然,这都是在装模做样,就这附近的几台老旧监控探头,连冰脑算力的十分之一都用不上。

        强尼靠上前排,“勇哥,看起来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呀。”

        他发觉在如此复杂的巷道中,濑户勇带队走下来好像没有看过一次准备好的全息地图,不熟悉的人即使提前背过地图,也做不到叼着烟走得如此自信。

        濑户勇吐出一个规整的烟圈,“这有什么,我从小在这个破地方呆了十几年,虽说在香川哥手下偶尔才回来砍人收钱,但大概的路是忘不了的,这帮穷鬼连饭都吃不起,哪有什么力气改建道路。”

        强尼听得出他话中对这块贫民窟的深深不屑。

        抖了抖烟灰,濑户勇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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