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上空横跨着暴龙图案的荧光招牌,一路上几乎每栋沿街房屋的一到四楼都开辟成了店铺,一路延伸的摊贩和摊子里物品的千万种颜色和纹理看得他眼花缭乱。

        霓虹灯红红绿绿不停闪烁,煤油灯嘶嘶喷出白色火苗,蜡烛也在风中摇摇晃晃,蓝色的烟雾在向上升腾。

        唐顿随着人流行进,走过墨西哥烤肉摊、机器人按摩店和一个叫“化石”的格斗用品店,还有轰响的游乐中心。

        一个身穿假貂背心的大胡子男人正在和饰品摊主讨价还价,红色旧毯子上挂着几百个抛光的黄铜带扣,在变动的灯光下反射着变幻的柔光。

        男女莫辨的双胞胎结伴走进一个叫“超声波”的舞厅,门口的结实看守光看脸同样难辨雌雄。

        唐顿在一块块拥挤的荧光广告中努力辨认出“窃蛋龙”酒吧的招牌,虽然招牌上巨大的白色发光龙蛋已经相当明显。

        酒吧里人声嘈杂,蛋壳状机器人呜呜驶过走廊,伤痕累累的壳里整齐的塞满了各种酒水,正要给大厅卡座的客人送去。

        这里的环境像一个黑暗的歌舞厅,又像大卫林奇的电影,墙上挂满了许多裱好的古怪油画和奇怪的物件。

        两侧的散台摆着棕色仿山羊皮的软椅、铬色圆桌和几十个华美的透光玻璃屏风。天花板涂成一圈圈的黑色,每张桌子的正上方都嵌着一盏小水银灯,暗淡的灯光从下面看上去就像恒星陷入黑洞前的最后余辉。

        唐顿一般不怎么去酒吧,因为他觉得在过于混乱的环境下,即使是全身赛博化的人型兵器也很难保证完全不出意外。有时候一些小小的巧合就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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