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顿是被一个身着黄黑布衣,脚穿天鹅绒鞋子的人领进来的,他走起路来像猫一样安静。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他那高深莫测、眼皮沉重的双眼盯着唐顿。他最后微鞠一躬,将唐顿留在了最后一间房间里,如来时那般流畅地退下,伴着锁头不起眼的咔嗒声,关上了两扇镶有青铜板的大门。

        前厅很大,只不过是唐顿依序穿过的一系列华丽的房间之一,这是一个庞大的、阳光充足的房间,一整面墙被毫无缝隙的玻璃所替代。群山打破了远处的地平线,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唐顿独自一人,房间内很安静,他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想着自己在周围看见的东西是否是真实的,或许这是一个考验。

        至少环境很令人舒适。这里的空气凉爽而洁净,自百叶窗中渗入。唐顿能听到外面庭院中喷泉发出的懒洋洋的汩汩水声。在房间中间有一张矮桌,上面放着一个水壶、一块毛巾和一个水晶切割的玻璃杯,在柔和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究竟是谁要见我呢?”

        唐顿没有碰任何东西,只是看着阳光自玻璃幕墙照入,闻着木料与织物如同花朵一般的香味,听着喷泉轻轻奏出的乐曲。

        他看到了热狗区本该拥有的美景——青翠欲滴的露天花园与带有柱廊的私人图书馆,还有用于纪念道奇丰功伟业的纪念碑,这一切都陈列于新湾区的蓝金色天空之下。

        现在,身体迷失在它巨大的心脏之中,聆听着轻轻的水声,唐顿的心却格外平静,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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