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笙一上台就老实地低下头,一副认真反省的摸样,开始陈述自己的罪论。

        那些所谓的罪论,无非是他作为地主身份,剥削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以及他的家里,藏满阶级腐败的金银财宝,各种反——动书籍,还有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错误,甚至,他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

        他像台机器,重复念着这两年来念过的认罪反省录,底下的社员们鸦雀无声的认真听着。

        在他旁边的老丁皱了皱眉,突然一脚狠踹霍东笙的腿,让他一下跪倒在讲台上,凶神恶煞道:“大声点儿!你这声音跟娘们儿一样嗡嗡,谁听得见?”

        霍东笙抬头看他一眼,没有生气,也没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只是把刚才念过的认罪报告大声的再念一遍。

        讲台底下年纪大的大妈大婶儿脸上都怒出愤怒之意,替霍东笙愤愤不平。

        他从未做过任何剥削无产阶级的举动,只因他爹是地主,他就被无端扣上地主坏份子的帽子。

        当年霍东笙参加抗战之时,已经把霍家所有的钱财用在购买抗战物资上,那所谓的抄家抄出金银财宝,还有反——动书籍,纯属构陷!

        这些构陷之人,大多为当初霍家的奴仆或长工,他们对霍东笙父亲心怀怨恨,就把气撒在霍东笙的身上,利用农民翻身做主,口喊打倒一切地主资本主义,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霍东笙身上,只为弄死霍东笙。

        这个老丁跟霍东笙年纪相仿,当年他们全家都是霍家的奴仆,老丁的父亲原是霍家二门看门的,只因有一年手脚不净,偷了四姨太的一对价值连城的玉镯被发现,霍老爷就把他们全家赶出了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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