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算幸运的。我的课她们比较安静。可能是完全听不懂,都在睡觉。肖书野、任家龙的呼噜声都可以传到其他班级。鲁春格则是女睡神。”公共课老师张帅无奈笑道。

        “主要是听不懂才睡觉的。咱们班的孩子啊,太笨,真的不开窍。就几个聪明的。孔繁礼脑子很快,过目不忘,还有刘心奕,倪坤丽有时候也不错,不过刘心奕有时候有点不靠谱,感觉那个孩子吧,有点假假的。你们感觉呢?”黎老师问其他老师的意见。

        “刘心奕这个孩子,我也觉得有点假。上课总装作在听课,其实都在偷偷写其他科作业。当面叫得可亲热了,看着可乖巧了,可是交上来的作业总是一塌糊涂。问她为什么没好好写,她总说作业忘拿回家了或者不记得有这个作业了,反正很多借口。千叮万嘱,下次依旧一塌糊涂,或者干脆交个空本。我也懒得说她了。我总觉得吧,她的考试成绩不真实。反正上我的课从来不听,作业不好好写,可是我这一科她总考第一。有时候考试的那个答案,非常标准,我都答不出来,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我觉得就是考试的时候手机作弊,网上搜的答案。”史老师笃定地说道。

        “也许她回家偷学了呢?反正我的课她也不怎么听,作业也不交。考试成绩也不错。可能她就是聪明。”吴霞不喜欢没有证据就说学生作弊,她一直看好刘心奕。

        “咱们班作业最漂亮的就是陶宇和苗钦了。他们两个人写的那个字,一笔一划,就跟打印字体一样,特别漂亮。作业本上从来不写写画画,漂亮得跟艺术品一样。可是陶宇那个孩子,有点轴。”公共课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轴?”常佳雪不明就里,不知道轴是什么意思。从国外回来好几年了,有些本地方言还是不能理解。

        “轴就是,喜欢钻牛角尖,比较固执。”

        “确实有点。画画的时候也是,她每次会戴个一次性手套,防止手上粘上颜料弄脏。有时候素描一下子画出来了一笔,她会拿橡皮不停地擦,擦到完全看不到任何铅笔印为止。”所以程潇对待陶宇也比较特别,小心翼翼。

        “这个孩子上课也是从来不说话,也没见她问过题。每节课的笔记做得工工整整。下课看见老师了从来不打招呼。不过前两天我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看见邬秋林的桌上有盆非常漂亮的兰花。兰花下面有一张漂亮的卡片。最后署名是陶宇送。”当时江韵老师非常意外,她以为八班学生都是针对邬秋林的,原来还是有学生很有正义感。

        当时邬秋林桌上的礼物不止一件,至少有四五件,据他说,都是八班学生送的。陶宇的礼物最有心思,主要还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在征得邬秋林同意后,江韵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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