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伸手用钳子扒拉几下炭火,炭火下,宁恒的脸多了几分血色,目光也变得坚毅而成熟。

        宁母圃氏多看了几眼儿子,因为家境贫寒,儿子长得有些文弱,比地主家的儿子个头小许多,但历来还算懂事,只是平日有些木讷,教书先生也不止提过几次,这孩子没有灵性。

        可这一病后,宁母总觉得儿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开口道:“你爹这次遇见的案子,可有些棘手,麓山书院旁的卢老爷,半夜死在书房里,模样可惨,头破血流的,凶手逃了,至今没下落,你说人海茫茫,上哪抓凶手去。”

        那是挺难。

        这年代,又没监控。

        人溜了。

        除非留下重要线索。

        否则想要逮住凶手,和摸鱼大概率差不多。

        宁恒心里沉思。

        “唉,要是寻常的人死了,县老爷倒也有办法抓个泥鳅当黄鳝一刀给剁了,案子也就结了,你爹也用不着被为难。但这个卢老爷,原本是个体面人,女儿给大梁京兆府尹做妾,平日里骄横,连娄知县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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