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捕快吞咽了一口,感叹道:“都是汴梁府的捕快,我们只能喝西北风,别人却能大口吃肉,不光月饷是咱们的两倍多,随意出去巡街一趟,就能捞个囊中饱。”

        “可不是嘛,老宁,你也转正了,啥时候请咱们也吃一顿沾荤的?”

        宁慎勇身体笔直的站着,他的手心捻着细碎的精盐,他不止一次偷尝,尽管齁着了,但是每尝一次,他的心里不是咸,而是甜。

        他很想说对同僚说一句:看见没,这盐,我儿子弄的。

        但他忍住了。

        这事还是个机密。

        “你可别难为老宁,老宁有孩子在读书,要科考的,没看这个冬,老宁就是两套衣服换着穿吗,一套还是咱们头送的来着……可惜,头儿就这么去了,等当完值,也去买点纸烧。”

        场面顿时沉默。

        老宁始终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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