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山医院,程晓羽看着背上被炸的一片血肉模糊的端木林莎被推进急救室,一直在战栗的身体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另一边抓着医用担架车的裴砚晨,看着急救室的大门缓缓关闭,眼角缀满了泪水,那一颗一颗的晶莹泪滴将她脸上干涸的血点,再一次晕染开,虽然和端木林莎没什么交集,仅仅只是知道对方而已,但此时此刻裴砚晨却宁愿躺在那间冰冷房间里面的是自己。

        因为是半夜,走廊上的灯开的并不亮,手术室门口上红色的手术中灯箱悄无声息的亮了起来,裴砚晨手足无措的站在程晓羽的对面,哭的梨花带雨。

        这是程晓羽第二次看见裴砚晨流泪,跟上次一样,即便在哭泣也十分隐忍,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一般不敢放肆,倘若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早就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了,偏偏她只是面无表情,无声无息的落泪。

        程晓羽心中悲恸,强烈的自责侵蚀着他的心,他并不是后悔放了藤崎拓真,就算这一次对方没有出手,下次换一个人出手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他就可以说不是他的责任了吗?

        一样还是他的责任,因为他没有尽到保护好她们的义务。

        他自责的是这一点。

        想到端木林莎生死未卜,程晓羽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跨了一步将裴砚晨揽入自己的怀里道:“学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不该让你们上去,是我不该放了那个人!”

        裴砚晨摇了摇头道:“是我的错,你都劝过我了,我不该回去拿东西,我要一个人上去多好,干嘛要连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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