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眼前这个外地人,能够在昏迷状态下,从凶猛的洋流以及饥肠辘辘的海兽中生还,并且成功回到岸边,已经算是极为幸运了。

        只是除了最开始自言自语的两句话,坦布尔再没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任何信息,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之前经历了什么事,都毫无回应。

        坦布尔将之理解为“失忆”,亦或者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不止大脑受到冲撞,精神更是遭遇极大冲击,加上海中长时间缺氧,所以最终造成了眼下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道歉的同时,坦布尔留心观察了男人的眼睛,好像并没有强烈的气愤或者悲伤情绪,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坦布尔是渔民家的孩子,从出生起便守望着这片海滩,虽然才十五岁,但早在十岁时便已经跟随父亲出海捕鱼,知道如何避开最危险的暗流,从汹涌浪涛和海兽环伺下得到渔获。

        像男人这种海难幸存者,坦布尔最多时,曾经在一个月内救下六人,全部累计起来,至少也有小五十人了,算是有了不少剑士。

        所以只看男人的打扮,坦布尔便大致推断出,对方应该是东大洋那边的商人,腰上的佩剑有不少魔晶石点缀,多半还是个富商。

        只可惜一场海难,就能将许多人毕生积蓄无情吞没,如果船上还有男人的至亲,财富与亲人全部失去的当下,男人受到的冲击自然可想而知。

        坦布尔越发有些怜悯,看着男人似乎仍旧不愿接受事实的茫然表情,不由安慰道:“命运无常,还请您节哀顺变……如果不介意,前面就是我家,今晚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或者你在镇上还有什么相熟的人,我也愿意帮你带路。”

        看着眼前一脸诚挚的少年,迟小厉脸颊抽搐了两下,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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