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去吃饭吗？”印筠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凌修雨的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刚有点事，办完了就走了。”凌修雨的反应很快，他回头看了看叫住自己的那个选手，一下就想起他就是那个印筠宁，上一次在陈景延面前忘记了他的全名，所以后来又特地关注了一下。随后，凌修雨注意到他不是从寝室的方向走过来的，出于对学生的关心，问了一句：“你下了课不回寝室吗？”
“我去训练室练了会儿歌，刚要回去吃饭。”
“这么勤奋啊，过来吧，一起走一段。”凌修雨喊上了印筠宁，跟他一起并肩走下了楼。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好的，但是也不要因为觉得努力也看不到希望，所以就放弃了，明白吗？”凌修雨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师了。
印筠宁觉得这像是鸡汤但又不全是鸡汤，那种即使努力也无法改变事实的无力感他品尝过很多次。
“其实，我不太明白，老师既然都已经认定了后天的努力缩短不了原先就存在的距离，那不放弃的意义又在哪里。”印筠宁说话的语调并不快的，说话时沉着冷静让人觉得他和那群整日打打闹闹的选手们完全不是同一个年龄层的。
对方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即回答他，一般的学生不都是老师随口一句话他们都会当成名句捧在手里随时随地拿出来品味的吗，怎么这个印筠宁还要特地去纠正里面的逻辑问题。
见他没回答，印筠宁又接着问：“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凌修雨有点好奇他准备问什么，“什么问题？你有话就问吧，我很大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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