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惊鸿做了个梦,不,她好似做了许许多多,诡异凌乱,没头没尾的恶梦。

        在梦里,她一会儿被人弃尸荒野,一会儿被人大卸八块,死无全尸,一会儿又变成一只蟑螂,趴在柜顶,看着自己的尸体生蛆,逐渐腐烂发臭。

        别人来世上走一遭,是去体验人情冷暖,感受美好人间的,可她,却好像是去体验何为死亡?

        她好似意识到自己总是活不长,所以能偷懒就偷懒,能多活一日总是好的。

        梦里疼得实在厉害,疼得她满头冷汗,忽地一激灵,醒了过来。

        曲惊鸿倒抽了几口凉气,毫无意外,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擦伤和挫伤遍布全身,断了的肋骨似乎扎进了肺腑,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虽不致命,却让她走一步就疼得直抽气。

        穹顶之上昏暗无光,不见天日,两侧是近乎垂直的陡峭山壁,脚下是坚硬黑沉的大地,连呼吸都好像是黑色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极远处的一丁点亮光,好似在指引出路。

        “师兄!师兄!你在哪?”曲惊鸿害怕的左右四顾,她好似掉进了墨斗,连自身也即将化为黑暗的一部分,她本能的呼唤着那个代表着可靠和安全的字眼,“师兄,师兄!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在她眼中,师兄是无所不能的,他是最亲最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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