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沉默了好半晌,洪承畴才又感慨道:“伯雅,你可知此子今年年岁几何?非亲眼所见,我是绝不会相信的,还未及弱冠之龄呀!”

        “什么?这怎么可能?”孙传庭刷地一下站起,一脸不敢置信望着他。

        “亲眼所见,难不成还会有假?据说此子原先是八大王麾下的一小头目,后来独自率领三百少年兵前往南漳,短短半年时间就攻破了保康,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洪承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像是没看见孙传庭那副呆滞的样。

        好一阵,孙传庭才深吸一口气,道:“值此内忧外患,天灾不断,现在又天降妖孽,社稷何其不幸?不过,此子年少,若能招抚,收归朝廷用之…”

        “伯雅,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此子心怀大志,如今气候已成,即便归降,怕不也是暂时蛰伏,危害更大!”

        孙传庭话还未说完,洪承畴就摇了摇头。

        孙传庭见他如此说,也只得叹了口气,然后问道:“不知彦演对现在的局势有何高见?”

        “如今我哪还有什么高见?伯雅想必心中早有计较,我就不在献丑了。”洪承畴摇了摇头。

        孙传庭知道洪承畴也是高傲之人,如今被打的几乎全军覆没,若再谈剿贼之策,难免有事后诸葛亮,纸上谈兵之嫌,所以也就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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